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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欧洲共有44个国家,欧盟成员国经过东扩现已拥有27个,申根缔约国截至目前共有25个。经过近百年发展,欧洲华 人总数已超过100万,是除美国外华人聚居较为集中的地区之一。经过欧洲华人几代人努力,整体经济实力已经大大增强 ,形象也从早期的劳动阶层提高至中高产阶层。

  匈牙利是个仅有1000万人口的中欧国家,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匈牙利曾一度被视为华人和中国商品进入西欧的桥头 堡。是中欧乃至欧洲华人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之一。从1990年左右,中匈两国签署互免签证协议,匈牙利成为当时欧洲对中 国人唯一免签的国家开始,目前,在匈牙利具有合法居留的华人已超过了2万多人,包括没有合法居留的在匈华人大约有3 万左右。其中80%以上的人都从事商业。目前,“四虎市场”、“欧洲广场”、“中国商城”、“亚洲中心”等地,都是从事贸易 批发生意的中国商人聚集的地方。另外,中国人还在匈牙利全境开设了不少零售店,以福建人为主,据称现在“两千人以上 的匈牙利村庄一定会有中国人的零售店”。

  中国人当年到匈牙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做生意。从练摊做起,布达佩斯中国人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多, 最高峰时,达到了5万人。

  尽管华人在匈牙利只有3万多人口,而华文媒体却有7家,以至于匈牙利成为了欧洲华文媒体最密集,华人生活最丰富 的国家。主要平面媒体有:《欧洲联合周报》(匈牙利版)、《新导报》、《市场报》、《万事达》、《中华时报》、《欧 亚新闻报》、《欧洲论坛》等和中文杂志《世界华人名人录》、《欧洲丝绸之路》(匈中双语双月刊)等。

  从行业上看,餐饮业、服装和皮革加工业等依然是欧洲华人、华侨经济中的传统行业,其中餐馆业、服装业是欧洲华 人的主要经济支柱。随着中国开放改革的实施以及中国国力的日益强盛,新移民人数不断增加,华侨、华人经济已经步入 了新的发展阶段,行业门类不断开拓:如食品加工与批发业、进出口贸易、超级市场、百货商店等不断增加,有的已具相 当规模,在一些城市中已形成华人某一行业集中的专业街巷,如法国巴黎11区的4条服装街、庙街的皮革制品店,西班牙 马德里拉瓦公司的服装、皮革批发公司,意大利罗马、米栏的华人服装批发街等,在当地闻名遐迩,颇有影响。同时,欧 洲华侨华人也已开始涉足一些新的行业范围,以新的经营理念从事诸如保险、金融、房地产、电脑、旅行社、金银首饰、 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地区物流中心等。

  与其它欧洲国家不同的是,中餐馆业称不上是匈牙利华人的支柱产业,开餐馆的人并不多,在布达佩斯的23个区内, 一共只有50家左右的中餐馆和几百家小规模的快餐店。

  在匈牙利,中国人“无论大小都是老板”,除很少一部分人在匈牙利的大集团公司就职外,基本上没有人在匈牙利人的 公司从事低薪工作。反过来,倒是华人公司雇用了不少当地人。

  对于匈牙利从事贸易的中国人来说,1995年是一个“分水岭”。此前,中国人生意兴隆,做得好的可以用“日进斗金”来 形容。四虎市场”堪称东欧最大的中国商品集散地,每天来自各国的商人挤满了市场,进出货物的车辆更是大排长龙。“生 意最火的那阵子,从中国来的货还没运到,货主就已经收钱了”。不少赤手空拳的中国人就是在这个市场上掘到了“第一 桶金”。 这个像中国农贸市场一样的地方,有一公里半长、500米宽、占地数十万平方米,共有5000多个摊位。就是这个简陋、甚 至破旧的“四虎市场”,曾经见证了中国人的“比风光”。 从1995年以后,当地中国商人也逐渐分化,一部分人仍旧采取过去的经营模式,继续依靠中国商品的低价来竞争生存。而 另一部分相对更有实力的人,却转 “斗”移“星”,改变过去“粗放型”的经营方式,开始打造自己的品牌,以质量和品牌优势去赢得更大的发展。他们在当地市 场上不但站稳了脚,还取得了相当可 观的收益。

  欧洲华人社会也产生了诸多经济类、文化类社团,其中以各类商会和同业组织为多。较有代表性的有:法国法华工商 联合会、全德华商联合会、西班牙华商联合会、葡萄牙华人工商联合会、意大利米兰华侨华人商贸联合会、奥地利中华工 商联合会、英国中华饮食业总商会、西班牙巴塞罗那中国餐馆业协会等等。同时,专业性人士组成的社团也有所增加,作 用日益显著,部分已融入当地主流和上层社会。

  以中餐业、制衣和皮革业及进出口贸易行业为例,欧洲华人的从业模式基本上可分为两种:老一辈华侨华人大多以“三 把刀”(菜刀、剪刀、皮具刀)起家,他们以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美德,完成了必经的资本积累的过程,同时也使自己在异 国他乡扎下了根;而新华侨华人凭借自身良好素质和已有资金、技术等优势,突破了老华侨以“三把刀”为主的传统行业的 取向,开始涉足住在国的各行各业。从行业整体上看,虽然中餐业、制衣和皮革加工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依然是华侨华人 经济中的主要行业,但整体经济的行业多元化发展趋势明显,进出口贸易便是其中发展较好的行业。

(一) 中餐业

  行业现状:中餐业是华侨华人在欧洲的传统行业。在欧洲几乎任何一个稍大的城市,

  都可以见到中餐馆的影子。匈牙利中餐馆,规模稍大的为餐厅(Étterem),一般以吸引华人和当地富人和政府官员 为主,小规模的主要是快餐店(Büfé),遍布街头巷尾和写字楼之间,稍具规模的位于各大购物中心(效益较优)。

  相对于其他行业而言,中餐业投资少,风险小,专业性不是很强,因而成为许多华侨、华人初到欧洲的首选行业。

  欧洲的中餐业始于自上世纪50、60年代,由东南亚移民欧洲的华人首先创办。而今,中餐业是西欧,特别是英国、荷 兰、德国、法国等国华人经济的支柱。英国有80%以上华人靠餐饮业为生,全国约有中餐馆9000家,占全英各式餐馆的 四分之一。荷兰拥有2200多家中餐馆,占全荷各类餐馆的28%,从业人数占荷兰总华侨华人数量的85%。而德国有80% 以上华侨华人从事中餐业,中餐馆和华人快餐店超过7000家。法国的中餐馆已经超过5000家,成为法国餐饮业中不可或 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其他欧洲国家,中餐业也呈迅速发展态势。如,西班牙七十年代只有几家中餐馆,目前中餐馆已 达3000家,华侨华人约有半数以上从事此行业。葡萄牙80年代初只有20多家中餐馆,现已发展到600多家,50%以上华 侨华人从事餐饮业。在奥地利,新移民主要靠总计800多家中餐馆为谋生手段,仅首都维也纳就有300多家。

  目前在欧洲,中餐业的经营状况普遍较好,大多数中餐馆都处于良性发展状态,盈利情况良好。在经营定位上,中餐 业已经开始走出了过去低档、廉价的误区,装潢考究、菜式丰富、做工精良的中餐馆在逐渐增多,基本形成了高、中、低 档中餐馆“百花争艳”的局面。如浮泊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主运河河畔的画舫式中餐馆——“海上皇宫”,营业面积达3000平方米,可同时容纳800人入席,餐馆常年雇佣60多工人,年营业额可达450万欧元。

  虽然中餐业在欧洲发展较为顺利,但也出现了很多无法回避的问题:

1.经过数十年发展,欧洲中餐业已趋于饱和,行业扩展余地不大。而且由于行业一直处于无序发展状态,导致了“僧多粥少 ”的局面,同业间的恶性竞争严重。

2.作为中餐业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高技能、高水准的厨师的作用举足轻重。目前,欧洲中餐业整体面临厨师等熟练员工 严重缺乏的局面。虽然近些年,中餐厨师的工作签证数目有逐年上升态势,但仍无法满足中餐业界的发展需要。

3.从业人员良莠不齐,为贪小利而损害了整体、长远利益的事件常有发生,加之当地媒体对于某些中餐馆脏、乱、差等负 面情况的过度报道和渲染,损害了中餐业的整体形象,制约了行业的良性发展。

4.欧洲中餐业多数为家庭式小规模经营,而且创业的父辈华人只是将中餐业作为资本积累的过程,不愿子女接手,更希望 子女能进入其他高层次行业;而子辈很少具有父辈的艰苦拼搏精神,多认为中餐行业没什么发展前景,不愿接手。因此, 目前很多中餐馆已面临后继无人、无法发展壮大的尴尬境地。

  行业发展趋势:首先,从行业整体上看,中餐将会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本土化的发扬,专业化和本土化相结合将是中 餐业发展的必由之路;其次,从行业定位上看,在中餐已经为西方人群所接受的今天,残酷的商业竞争必将使中餐业改变 目前泛滥的局面,中餐将向精致工艺、良好口感、出众品味方向发展,在欧洲高档餐饮业中占领一席之地;第三,从经营 模式上看,低档中餐业将以经营快餐为主,以优质、快捷、健康取胜,同时在众多西式快餐的夹击下,中式快餐将必然会 走上联合发展道路。

(二) 服装和皮革加工行业

  行业现状:作为欧洲华侨华人传统产业之一,服装加工和皮革制品行业应该是欧洲华人经济的第二大行业。在南欧, 尤其是意大利、西班牙和法国等国,服装加工和皮革业在华侨华人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如,意大利服装和皮革加工厂集 中在佛罗伦萨和普拉托,仅普拉托一地,就有华侨华人经营的大小制衣厂近千家,华人制衣业已成为当地经济支柱之一。佛 罗伦萨和普拉托工业区也是华人皮革加工的中心,为意大利名牌产品进行加工。而在法国巴黎,由华人开办的制衣厂就有 300多家。仅11区就聚集了4条著名的服装街,其中多为华侨华人经营。

  欧洲华人经营的服装和皮革加工业,经营模式大致雷同,即由欧洲当地进行设计,送至中国国内进行制造、加工,最 后返回欧洲销售。这样的模式使得华侨华人经营的服装和皮革既具有欧洲最为时尚、流行的设计,又很好的利用了中国国 内劳动力廉价且丰富的优势。在销售上多以批发为主,走薄利多销的营销模式,产品定位也多是中低档市场,以成本优势 和价格优势占领市场。这种发展模式是移民欧洲的华侨华人在当地社会较快地“扎根立足”并获得进一步发展的有效方式。 但从长远来看,仍需正视很多问题:

1.欧洲华人制衣和皮革加工行业面临着相当尴尬的外部发展环境。由于华侨华人服装和皮革行业的发展壮大,对住在国当 地的造成的不小的冲击,原当地同业间潜在的利益分配均衡状态受到挑战甚至遭到破坏。于是,当地同业者对华侨华人企 业的敌视、报复屡有发生,当地政府、行业协会处于自身保护之必须,对于华侨华人企业的限制甚至打压也就在所难免了 。这种状况从西班牙埃尔切烧鞋事件、俄罗斯海关扣押事件等事件上可见一斑。

2.主攻低端市场的产品定位对行业今后发展壮大不利。目前欧洲华侨华人制衣和皮革加工业的产品主要定位于低端市场, 中端市场很少,面向高端市场的更是凤毛麟角。如此产品定位对于企业前期的资本积累有所帮助,但很容易使欧洲民众形 成“中国货就是低档货”的意识,对于今后华侨华人制衣和皮革加工企业发展壮大,创立产品品牌,改变产品定位相当 不利。

3.中西文化的差异也使华侨华人企业的发展受到一定制约。例如华侨华人企业和工厂视周末加班工作为常事,但由此对周 围的居民生活产生的影响使当地居民对华侨华人企业产生抵触情绪。

  行业发展趋势:服装和皮革加工行业属于高利润行业,而且产品间的差异性很小,华侨华人企业的成本优势和价格优 势将在较长的一段时期内继续存在。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欧洲众多制衣和皮革加工企业也逐渐开始将制造、加工等 劳动密集型工种向拥有丰富廉价劳动力的中国、印度等国转移,华侨华人服装和皮革加工行业所拥有的成本优势空间将日 益受到挤压,企业的生存发展将面临困境。因此,激烈的商业市场竞争将会淘汰实力和经营较差的企业,而拥有较强经济 实力和完善管理的欧洲华侨华人制衣和皮革加工企业将得以生存并进一步发展,他们将调整产品和品牌定位,改变低价竞 争模式,加强技术改良和创新,以良好的品质和精巧工艺进入中高端市场,树立若干知名华人企业品牌。以这些企业和产 品品牌为依托,整个华侨华人制衣和皮革加工行业的形象将得以提升。

(三) 进出口贸易

  行业现状:进出口贸易在欧洲华侨华人经济中所占的比重日益增加。在欧洲各国,华侨华人进出口公司、批发货行以 及贸易商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西班牙马德里的拉瓦别斯区的华侨华人贸易批发区,有批发店300多家,小商品店3000多 间,总产值逾50亿人民币,服装、礼品应有尽有。意大利罗马的唐人街,占地面积20万平方米,包括商业大街及一幢商业 中心,有150家中国公司在其中经营,成为欧洲最大的中国人拥有的贸易中心。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的“70号”商城的批发 市场,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装璜材料,物品丰富,价钱便宜。俄罗斯的华侨华人是促进中俄民间贸易的一支重要力量,各 类的中国商品通过他们进入俄罗斯市场,繁荣了当地的商品经济,帮助解决了人民生活必需品,增进了两国之间交往。在 从事进出口业务的企业中,经营电脑及配件、通讯设备、软件等高科技产品的企业在逐渐增多。

  欧洲华侨华人经济中的进出口贸易和批发行业之所以得到迅速发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其一,中国改革开放后, 移居欧洲的华侨华人数量日益增多,华人自身消费市场膨胀;其二,随着中餐业和服装、制革等行业的发展,相关商品的 需求量也随之增长;第三,由于中国的飞速发展,世界范围内的“中国热”的形成,欧洲人对于中国商品的认同度提高,物 美价廉的中国商品成了欧洲当地民众购物的重要选择。

  行业发展趋势: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和进步,中欧之间的经济往来的进一步加强,进出口贸易和批发行业将会有 更大的发展,在欧洲华侨华人经济整体中所占份额将会不断提升。但与上述服装和皮革加工行业类似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如对当地商品形成冲击而导致的打压和报复;当地政府某些保护性贸易政策对华侨华人企业不利;华侨华人企业的商品 以低档小商品为主,缺乏高端产品;华侨华人企业偷逃税现象时有发生、影响整体行业形象等。

(四)其他行业

  华侨华人经营的食品加工业和零售业虽然除了经营一些中国特色食品或商品外,经营产品类别与当地企业无异,因而 在竞争上没有明显优势,但由于转入此类行业的华侨华人大多经过了必要的资本积累过程,拥有较强的资本储备,因此行 业呈现良性发展态势,从业人员经济实力日渐雄厚。这其中较有规模的食品加工企业有丹麦的“大龙”春卷公司、英国的七 海冻品公司、远东食品有限公司等;华侨华人零售业中较具规模的有法国的“陈氏兄弟公司”和“巴黎士多超市”、英国的“荣 业行”等企业。

  在整体经济中,金融、房地产、保险、高新技术、律师、会计师等行业尚未形成规模,主要出现的形式多为零散从业 人员。但随着高素质新移民数量的增多,加之老华侨华人对子女的培养,这些行业的从业人员数量也在逐年攀升,已成为 新华侨华人从业的主流趋势之一,也是华族逐渐融入主流社会的重要表现。但由于欧洲完备的经济体制和法制结构、完善 的市场竞争机制,华侨华人在这些高层次行业中占领重要份额的可能性不大,这也与东南亚等地区的华侨华人经济形成较 大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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