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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伊姆莱

  纳吉,匈牙利政治家(Imre Nagy,1897年6月7日—1958年6月16日),出身于农家,并且曾经为锁匠,第一次世 界大战中曾经参与奥匈帝国的军队,并于东线作战。纳吉在第一 次世界大战后曾经短暂于贝拉•昆的政府中任职,并且于1929年 前往苏联学习农业研究,同时于第三国际工作。在斯大林进行大 清洗期间,包括贝拉•昆在内不少的匈牙利共产党员都“无故失踪 ”,但是纳吉侥幸逃过一劫。1944年纳吉回到匈牙利,战后匈牙 利人民共和国成立,纳吉成为农业部长。

  纳吉曾经于1953年到1955年短暂出任总理,1956年匈牙 利事件中纳吉再度出任总统。企图推动自由化与退出华约的计划 ;但是苏联红军长驱直入布达佩斯,纳吉寻求美国与其他西方国 家的援助,但没有成功;1956年11月22日纳吉被捕,在秘密审 判后被处决。

  纳吉死后被草草掩埋,所葬之处被苏联列为机密;直到198 9年匈牙利民主化后才被重新安葬。纳吉在匈牙利得到相当高的 评价,被视为自由的先驱与英雄。

  发生于1956年10月23日-11月4日。1956年2月苏共20大对斯大林全面否定之后使东欧各国共产党中出现了持不同政见者。在匈牙利这种动荡局面 由于对本民族历史的爱国主义狂热而进一步恶化:左翼知识分子唤起了对匈牙利1849年革命时的爱国诗人和革命烈士—裴多菲的纪念。

  苏联为了平息匈牙利的这 种局面,促使了遭人憎恨的作 为斯大林忠实追随者的党的领 导人之一的马加什•拉科西下 台,但这只能进一步强化对民 主化的要求。农业的歉收和燃 料的短欠使局面越来越严重, 广大人民对苏军撤出匈牙利的 要求也越来越强烈。

  10月23日,学生和工人 示威游行,推倒了斯大林的雕 像。最初苏联相信可能与匈牙 利的新政府合作:苏军开始撤 出,两位以前遭受拉科西迫害 的领导人,伊姆雷•纳吉和亚 诺什•卡达尔分别被任命为总 理和党第一书记。纳吉上台后 实行了一系列措施,其中最重 要的是他宣布匈牙利退出华约 ,寻求一种中立地位,使匈牙 利成为类似于奥地利和瑞士这 样的国家。

  这些改变对苏联或卡达尔 来说太快太激烈了,卡达尔于 是离开了布达佩斯在匈牙利东 部建立了新政府,宣称要把共 和国从法西斯的反革命暴乱中 拯救出来。卡达尔在苏军坦克 的支持之下于11月4日返回布达佩斯。

  大约20万难民逃亡西方,但由于英法当时正忙于应付苏伊士运河危机所以西方大国并没有可能介入此事,苏联随后逮 捕并以反革命的罪名处决了纳吉和其他突出领导人。1956年首次推行的许多改革措施在卡达尔当政期间虽依然保留,但在 外交上却没有任何大的改变。

  1958年6月16日早6时,匈牙利政府总理伊雷姆•纳吉,在布达佩斯中央监狱的小拘留所内的院子里,被处以绞刑。这 个有着40多年党龄、曾在苏联度过15年光阴、在匈牙利党和政府中身居要职达20多年的国际共产主义工人运动的知名人 物,就这样结 束了他的生命。他的罪名是“阴谋暴动推翻匈牙利合法制度、叛国投敌、军事哗变”。 与他同时遇难的还有匈牙利国防部长帕尔•马勒特尔和记者米克洛什•基迈什。

纳吉的政治生涯

  伊雷姆•纳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成为布尔什维克,开始为匈牙利摆脱旧王朝的统治、建立苏维埃共和国进行斗争。为 此,他曾被捕,并于1928年流亡到苏联避难。他在苏联农业科学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直到1944年他才回到当时苏联占 领下的匈牙利。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吉积极参加反法西斯的斗争,成为当时匈牙利抵抗运 动的领导人。由于他出色的表现,1945年,纳吉成为匈牙利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 随后,他先后担任了几个部的部长职务。1949年,纳吉由于坚决支持农民的福利、反对搞合作化运动而被撤消了职务。然 而由于他公开承认了错误,因此在下一次的党代会上,又被重新选为政治局委员。1950年,他出任食品部长,后又任征购 部长。1953 年后,纳吉出任政府副总理。随后,由于苏联人对匈牙利内政的干涉,纳吉被推上了 总理的位置,从此卷入到一场政治漩涡中来。

莫斯科之行

  1953年6月,斯大林逝世后3个月,纳吉随匈牙利共产党第一书记、匈牙利政府总理拉科西率领的匈牙利党和国家代 表团赴莫斯科进行访问。纳吉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次莫斯科之行竟改变了他的命运。 参加这次莫斯科之行的除拉科西和纳吉之外还有匈牙利共和国主席团主席道比, 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匈牙利的头号代理人格罗,匈牙利国家武装部队总司令法尔卡 什•米哈依等。 参加这次秘密会晤的苏联领导人有马林科夫(斯大林生前指定的接班人)、赫鲁晓夫、米高扬以及莫洛托夫、贝利亚、布尔 加宁、苏斯洛夫、卡冈诺维奇、伏罗希洛夫 等人。会晤时的气氛极为紧张。 马林科夫冷淡地问候了匈牙利人后,就严厉地对拉科西说:“你们那里的情况很 糟。你们享受的好事太多了。据我了解,在你们的工业中心切佩尔、欧兹德和迪欧什 杰尔发生了骚乱。” 拉科西开始用数字进行辩解,苏联人却打着哈欠。米高扬打断他的话说,“您想用数字封住我们的嘴。我们也有这类的数字 ,不过和您的不一样。在工业化的过程中,您进行了极大的冒险。您没有一点点焦炭就建立了一座新型的钢铁工业城。您 连劳动人民的吃饭问题都不能给予满足就疯狂地去建造代价高昂的地下铁道。被您强行集体化的农民们连种子都生产不出 来。此外,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正在你们的集中营里受难。” 拉科西脸色苍白。

拉科西:匈牙利的斯大林

  的确如苏联人所说,这位被称为“匈牙利的斯大林”的匈牙利共产党的第一书记, 正把他的国家推向深渊。 1948年 6月,他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拉伊克案”。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内务部 部长、政治局委员拉伊克•拉斯洛被指控为“美国情报机关的代理人”、“南斯 拉夫间谍”、“霍尔蒂(二战前匈牙利政府首脑)警察局的特务”、“阴谋武装暴动”、 “谋杀共产党领导人”等罪名而被逮捕。几天后,与“拉伊克案”有关的几个主要被 告人一一被绞死。紧接着,1951年 5月,拉科西又开始了他的大清洗。每天,都会有中央委员会的成员“外出旅行”,从此销声匿迹。军队中的许多高级军官一 夜间 便不知去向。单是内务部,接替拉伊克出任部长的卡达尔被逮捕,并秘密地判处无期徒刑。继任的内务部长多尔•泽尔德不 久也全家自杀,当局宣布他们是“法国秘密情 报机构的间谍”。此外,在国家的经济建设中,拉科西、格罗和法尔卡什•米哈依组 成了“三驾马车”。他们狂热地提出,要在5年之内,把匈牙利变成一个“钢铁国家”。于是在整个国民经济结构中,投资的9 0%用于发展重工业,全部工业投资的 2/3用于 发展采矿和冶金业。这个根本无法实现的计划严重地削弱了轻工业、服务业和农业。 拉科西还主张要“在三四年内,使90%的农民在社会主义的集合中耕种土地”,于是,许多地方都强迫组织起农业生产合作 社,大多数入社的农民,都是些最贫困、没有土地的人们,他们缺乏生产经验,没有足够的牲畜,几乎没有机器,收割的 70% 依靠手工。这使农民的收入下降了2/3。他们还千方百计地加重农民的负担,实行所谓的“义务交售制”,即制定的交售 指标越来越高,而收购的价格却越定越低。对于那些敢于抵制交售的人,判处三年以下的徒刑。结果,大批的农民只好逃 离农村,扔下大量荒芜的土地无人耕种。 农村经济的变化,严重地影响了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1951年,许多基本食品、工业日用品开始凭票供应。商店的门前, 又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为了弥补巨额财政赤字,匈牙利政府不得不年年发行“和平公债”,这更加重了 人民的负担。匈牙利人民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到了1952年,国家职工的实际工资收 入比1949年下降了20%,愤怒的情绪在人民中间迅速蔓延着。 但是,拉科西一伙却无视这场灾难。他们制造谎言,掩盖事实,欺骗人民,并且把那些敢于说真话的人投入监狱。在这个 时期,匈牙利建立了大量的“拘留所”,成千上万的人不经过任何法律程序,便被长期囚禁关押。他们大多是工人和农民, 因为偷了合作社的粮食或杀了一头离规定质量还差几斤的猪等,便被关了起来,而且长期 得不到释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拉科西一手造成的,今天,苏联人要算帐了。拉科西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纳吉是个好同志”,但是……

  至此一语未发的赫鲁晓夫对他喊了起来:“您极大地损害了你们的人民! 您罪行累累! 长此以往,人们将用粪杈把您赶出这个国家。”贝利亚也插话说:“您想当什么?想当犹太人的皇帝吗?” 马林科夫较镇静地继续说下去:“拉科西同志,您是运动的老战士,您必须理解 时局。您必须分权,把权力分配给在领导班子中精通事务的同志。对此,您有什么想 法?” 此时的拉科西面如土色,对苏联人的指令只有唯命是从。 赫鲁晓夫对他的表示很满意,建议他挑选一位能操持国家大事的人。经过长久的、令人窘迫的沉默后,马林科夫提示道:“ 您认为伊伊姆雷•纳吉怎么样?” 拉科西看了纳吉一眼,就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他说:“伊姆雷•纳吉是个好同 志,但是……”然而,苏联人没有容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接住了话题:“那么说您不知道把权力分给谁了? 我们自革命以来就了解伊姆雷•纳吉。当1918年匈牙利共产党根本还不存在的时候,他就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党员了……他 是一位共产党领导中各方面都德高望重的专家。再说,他又是你们政治局的委员。他农民出身,本人也当过农民,又是教 授。我们信任伊伊姆雷•纳吉同志。他可以和您一起来改善你们国家的状况。” 随后纳吉发言说,他对苏联政治局的同志们对他的信任表示感谢。他简单地谈了一下布达佩斯新的领导班子的任务:结束 警察恐怖;为无辜者平反;合理的投资政策以及给农民更多的自由等。莫洛托夫打断纳吉的话说:“不仅是更多的自由,而 是完全的自由! 谁不赞成集体农庄,谁可以退出。这无关紧要。” 就这样,纳吉被苏联人推上了匈牙利政府总理的宝座,开始了他风云变幻的政治生涯。

拉科西和纳吉的冲突

  纳吉担任总理后,和拉科西之间的矛盾冲突便开始了。拉科西因仍是党的第一书 记,便利用手中的权力,继续主张要加强工业生产,而纳吉则强调要增加农业生产和 提高居民的消费。此外,在释放所关押的囚犯问题上,拉科西和纳吉之间也爆发了激 烈的冲突。纳吉主张无条件地释放所有无辜的在押犯,其中包括一些被无端指控为“ 间谍”的外国人。而拉科西则坚持认为这些人有罪,坚决不能放掉。 由于争执不下,两位匈牙利领导人于1954年 5月双双前往莫斯科,在莫斯科,拉科西受到了赫鲁晓夫的严厉训斥和意味深长的警告。 5 月底,匈牙利共产党召开了第三次代表大会,伊姆雷•纳吉的政策得到了大会的一致赞同。然而,1955年元旦刚过,形势 却开始发生变化。 英美准备重新武装西德之事在巴黎得到了证实。对此,苏联决定立即缔结华沙军事条约。还有传说,说苏军已准备执行“X” 计划,对西德发动突然袭击,占领欧洲 和大西洋。另外,在莫斯科长期“休养”的拉科西,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布达佩斯。 拉科西又重新大权在握。他声称,党处于危急之中,主要是“大权旁落”。他解 除了纳吉的总理职务,纳吉表示反抗并要求到克里姆林宫去进行裁决。 1955年1月7日,拉科西和纳吉再次共同前往莫斯科。结果,克里姆林宫那些把纳吉扶上的达官显贵们,一夜之间就翻了 脸,通知纳吉说:他已经被开除出政治局和中 央委员会,并罢免了他的总理职务,撤销了他的一切学术头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就像当年任命一样。纳吉束手无策 ,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1955年 4月,匈牙利党中央正式向全党全国宣布,伊姆雷•纳吉被开除出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并免除他的总理职务。12月,纳吉 被开除出党。 1956年 1月,苏共召开二十大,赫鲁晓夫作了“秘密报告”。消息传到匈牙利,人民群众的愤怒情绪迅速蔓延,尤其是一些青年团组 织和各种俱乐部。这些俱乐部通常是由学者、历史学家、哲学家、作家和新闻工作者组成的政治沙龙,其中最著名的是以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命名的“裴多菲俱乐部”,纷纷要求解除拉科西的职务,为受害者平反及要求伊姆雷•纳吉重新执政。尽管 拉科西采取了最严厉的措施,企图压制这种蔓延全国的风潮。但是,人们的不满情绪已如火山爆发,不可逆转了。匈牙利 的局势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1956年7月17日,匈牙利共产党政治局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当前紧张的国际国内 形势。在这次会议上,苏共政治局委员米高扬向拉科西转达了赫鲁晓夫的话:“鉴于拉科西同志的这些非法措施,建议他辞 去匈牙利共产党内的一切职务,并离开这个国家。”紧接着第二天,匈牙利报纸上就发表了一份公报,称拉科西因患“高血 压症”,必须“离职休养”,并指定格罗为他的继承人。 就这样,拉科西按着苏联人的指令,携带家眷和他的全部财产,前往莫斯科听候发落。从此,他至死也没有回到匈牙利。 拉科西下台后,匈牙利共产党和政府为了稳定政局,缓和人民的愤怒情绪,先后采取了一系列重大措施,试图扭转局势。

动乱的布达佩斯

  1956年7月,匈牙利共产党召开党代会,补选卡达尔担任中央委员会书记,并将拉科西的同伙法尔卡什开除出中央委 员会和匈牙利共产党。10月 6日,匈牙利共产党为被拉科西集团迫害而死的拉伊克•拉斯洛和其它烈士举行了隆重的葬礼。随后,又在群众的巨大压力 下,恢复了伊姆雷•纳吉的党籍。 然而,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10月23日,首都许多大专院校的学生多批次地涌上街头,散发传单和演说,邀请人们参加 定于下午召开的声援波兰人民和哥穆尔卡的集会游行。 格罗获悉情况后,立即召开了政治局紧急会议,决定禁止游行,并指派政治局委 员去各团体、机关解释这一决定。中午,几千名大学生们走上街头。他们举着横幅,扛着旗帜,并在钮扣孔内插着红白绿 三色徽章——这是匈牙利国徽的颜色。他们由市中区向英雄广场进发,沿途有许多学生加入。到了下午两三点钟,游行队伍已增至20多 万人。在贝姆•尤若夫的纪念碑前,匈牙利作家协会主席发表了简短的讲演。游行者们高呼着:“俄国人,滚回 俄国去!”“党要民主化,伊雷姆•纳吉要执政 !”“俄语不该作为必修课!”“不再 容忍欺骗,公审法尔卡什!”等口号。他们还拆除了广场上的斯大林塑像。 局势的发展,使匈牙利政府不知所措。苏联顾问们要求匈牙利政府出兵镇压,政治局却决定由格罗在晚8时发表广播 讲话。 暮色降临了,国会广场聚集着几十万人,他们齐声呼喊着:“伊姆雷•纳吉,出来讲话!” 此时的纳吉,还没有承担任何职务,但人们坚持要他出来讲话。终于,纳吉来到了国会大厦,对那里的人们说:“要有耐心 ,善良的人们! 回家去吧,党会把一切都安排就绪的! ”广场上四起的哨声,淹没了他的话音,他痛苦地闭上嘴,在随同人员的簇拥下从阳台走进了屋里。广场上有些人开始散去 ,但大部分人还聚集在那里。一群示威者开始宣读16点要求,内容包括驻匈苏军撤出匈牙利、政治生活民主化以及恢复伊 雷姆•纳吉政治职务等。 晚 8时,格罗在电台发表讲话。他说:“亲爱的同志们,亲爱的朋友们,亲爱的 匈牙利的劳动人民! 我们毫不犹豫地继续发展、扩大和加深我国的民主……但是,人民的公敌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埋葬工人阶级政权,松懈我 党和光荣的苏联党之间的关系。我们谴责那些滥用国家给予工人阶级的民主自由权利来制造民族主义示威的人们 ……” 格罗的讲话不但没有平息人们的情绪,反而犹如火上烧油,使群众的敌对情绪上升到极点。晚8时半,国家广播大楼前面 的广场上突然响起了枪声。9时左右,广场上出现了一支陆军摩托部队。很快,这支部队就被示威群众缴了械。接着,有 人号召人 们去攻打广播电台。9 时半左右,示威群众开始向广播大楼发起冲击。他们同守卫大 楼的武装人员发生了武装冲突。 24日上午 9时,广播大楼的守卫部队放下武器,停止抵抗,示威者占领了大楼。 与此同时,国际电信局、党中央机关报《自由人民报》编辑部和印刷厂、武器仓库和 警察哨所等也先后被示威者攻占。 布达佩斯街头燃起了战火,匈牙利陷入了一场混乱之中……

是“暴乱”,还是“革命行动”

  情况危急。匈牙利党中央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改组政治局。伊姆雷•纳吉当选为政治局委员,并被任命为政府总理。同 时,以匈牙利党和政府的名义,要求苏联派兵协助镇压“暴乱”。 10月24日,苏联坦克部队开进了布达佩斯。匈牙利的局势更为动荡。 当天中午,纳吉在电台发表讲话,要求人们在当天下午 2点前放下武器和停止战斗,否则,将以军法论处。纳吉同时还说,他将恢复匈牙利政治、经济生活的民主化,召开国民 议会,恢复他3年前提出的纲领等等。然而,纳吉的讲话并没有使暴乱停止,相反,暴动已开始向全国蔓延,局势在进一 步恶化。10月25日上午,议会大厦广场发生了流血事件,近300人伤亡。事件发生1小时后,在苏联人的授意下,格罗被 解除了职务,卡达尔被任命为党中央第一书记。然而,这 并不能平息群众的愤怒,广场流血事件迅速蔓延全市。 下午3时左右,约2万名群众包围了布达佩斯人民警察局( 他们误以为这里是国家保安部的总部 ),要求警察交出手中的武器。在各种势力的压迫下,匈牙利政府被迫妥协,宣布解散国家保安局和情报部,同时也解散了 属于国家保安局的公安部队,遣散其士兵和军官。这样,国家政权失去了一切武装力量。10月28日,苏共政治局代表米高 扬和苏斯洛夫抵达布达佩斯,同苏联驻匈牙利大 使安德罗波夫商讨了匈牙利的局势以及纳吉政府要求苏联军队撤离布达佩斯的要求。 苏匈两国之间开始了撤军谈判。同一天,匈牙利党领导机构由一个6人团接替,卡达尔成为6人团的主席。31日,6人团宣 布解散匈牙利共产党,重建新的党,即“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10月28日,纳吉发表广播讲话,把他三天前称之为的“ 反革命事件”的暴动正式称之为“革命行动”,并同时向人民宣布:苏军将撤离布达佩斯,取消国家保安局,起事者将被编入 各武装力量组织,提高低工资和退休金,调整工资,成立新政府等等。 10月29日,苏联政府宣布,苏军撤出布达佩斯。10月30日,纳吉在广播中宣布,苏联军队已经从布达佩斯撤出,苏联军 队将从整 个匈牙利撤出。与此同时,他还宣布匈牙利取消一党执政,允许恢复被拉科西取缔的各政党派别,释放被长期囚禁的红衣 主教明普蒂。在此之前,监狱的大门已被打开,9000名刑事犯和4000名政治犯被释放。随着苏联军队的撤离,一场对共 产党员和保安警察的报复行动在布达佩斯开始了。 据统计,仅10月23日~11月3日,就有约2500人被杀害,3000人被监禁,1万多人被列 入准备处死的名单中。匈牙利的局势进一步恶化,武装冲突和流血事件接连不断,城市交通瘫痪,人民的生活受到极大的 威胁。11月 1日,纳吉给联合国秘书长写信,宣布匈牙利中立,并希望联合国干预匈牙利事务。11月 2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宣布,美国将向匈牙利提供价值2000万美元的食物和救济物资。

苏联出兵匈牙利

  此时的苏联,也正在密切地注视着匈牙利的局势,并开始了秘密地部署和行动。 11月 2日,赫鲁晓夫在同波兰、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等国领导人就匈牙利局势进行通报和商讨后,又同铁托在 布里俄尼岛会晤。赫鲁晓夫同这些国家已经 形成了共同的意见。他通知铁托说,苏联已决定出兵匈牙利。11月3日,苏军坦克部队包围了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市。纳 吉向苏联驻匈牙利大使安德罗波夫提出抗议。安德罗波夫却表示,苏联同意与匈牙利政府谈判关于撤走军 队的问题,并希望纳吉派出一个代表团前往苏军总司令部商谈具体事宜。为此,纳吉派出了以国防部长马勒特尔为首的 4人代表团前往苏军总司令部。纳吉希望此举能获得成功。然而,纳吉做梦也不会想到,苏联人竟逮捕了他的 4人代表团。不仅如此,安德罗波夫还把卡达尔“请”到了苏联大使馆,向他施加压力,劝他离开纳吉政府,在苏联的支持下 组织一个新政府。他告诉卡达尔,马勒特尔将军和他的政府代表团已被诱捕,匈牙利抵抗力量的军事首领们已被解决。在 安德罗波夫的再三劝告下,卡达尔终于同意了安德罗波夫的“建议”。1956年11月4日凌晨 3时,苏军坦克攻入了布达佩斯市。凌晨6时,广播里播送了 成立以卡达尔•亚诺什为首的“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的消息。同时还播送了这个新 政府的革命纲领,即保卫民族独立,捍卫社会主义制度,恢复法律秩序和安宁,保持同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友好关系。新政 府还宣布,匈牙利已经向苏联政府提出,请求苏 联红军部队帮助“恢复国内秩序”。早8时半左右,苏军坦克包围了议会大厦。伊雷姆•纳吉和一些政府官员此时已 撤离了议会大厦。苏军很快就占领了这里。但是在市区和城郊的一些地方,匈牙利人仍在和苏军进行战斗。为了镇压这些 顽强的反抗者,苏军坦克毫不留情地进行了残酷地报复。他们将工人居住区的一幢幢楼房夷为平地,对一些重要的据点进 行了毁灭性地轰击。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为了抗议苏军的入侵,匈牙利各级“工人委员会”在全国范围 内宣布了总罢工,并宣称总罢工将持续到苏军完全撤走为止。前匈牙利国防军将军基拉伊还组织了一支暴动队伍同苏军进 行全面抵抗,但终因力量 悬殊而遭失败。经过近两个星期的血腥战斗,匈牙利有2万多人丧生,15万人被 迫逃离了匈牙利沦为难民。除此之外,还有成千上万参加暴动的青年工人和学生, 被押解上火车,强迫运送到苏联各地的“劳动营”和西伯利亚森林充当苦力。

纳吉被困南斯拉夫使馆

  苏军开进匈牙利后,纳吉同一些政府成员通过议会大厦的秘密通道,逃到了南斯拉夫驻匈牙利大使馆,寻求政治避难 。苏联获悉后,立即对南斯拉夫大使馆实行封锁,并部署了相应的行动方案。第一个行动方案是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 纳吉,然后宣布他失踪。具体方法是 选派神枪手埋伏在南斯拉夫大使馆附近,寻找机会开枪射击。结果枪开了,死的却不 是纳吉,而是一名与纳吉长相相似的南斯拉夫外交官。 第一个行动方案失败后,苏联人便开始着手第二个行动方案。赫鲁晓夫亲自出马, 先后两次召见南斯拉夫驻苏大使,要求引渡纳吉和他的同伙洛松齐等匈牙利政府高级 官员。 南斯拉夫政府在经过很有分寸的反对之后,同意交出纳吉,前提条件是匈牙利新 成立的工农革命政府必须保证纳吉等人的生命安全,而且移交工作必须在南斯拉夫外 交官的监督之下进行。 苏联政府完全同意南斯拉夫提出的要求,希望尽快让纳吉迁出大使馆,并保证可 以让纳吉回到他的住宅,加以监护。 随后,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的领导人卡达尔签署了一份协议,向纳吉和他的同事 们保证:如果他们撤出南斯拉夫大使馆,回到布达佩斯他们自己的住宅去的话,他们 可以完全免除刑事处罚。这份协议是通过南斯拉夫外交部长转交给纳吉的。 在得到了这一保证之后,纳吉同意撤离南斯拉夫大使馆。 移交是在11月22日进行的。上午 9时,匈牙利工农革命政府的内务部长派来一辆 大型公共汽车来到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门前,车上有几名保安人员和一位不知名的新政 府官员前来执行移交任务。 9 时半左右,纳吉和他的随行人员在两名负责监督移交的南斯拉夫外交官的陪同 下走出了使馆。按照协议,移交工作待纳吉等人回到他们在布达佩斯的住宅才告结束。 移交工作开始是比较顺利的。但当汽车驶出南斯拉夫大使馆,在英雄广场附近时, 却被早在那里等候的几辆苏军坦克给围住了。随后,纳吉等人被劫持到了苏军总司令 部。当晚,他们便被塞进一架飞机,离开了匈牙利。 第二天,新闻界向外发表了一条消息,称伊雷姆•纳吉等人“根据自己的要求”, 已去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疗养”。 11月26日,卡达尔在布达佩斯广播电台也宣布:“我们说过,对伊雷姆•纳吉和 他的朋友们的言行,将不予法律追究……我们将遵守这一诺言。我们不认为他们的外 出是永久性的。依我们看,对伊雷姆•纳吉及其随从来说,去国外呆一段时间是有好 处的。” 12月 3日,罗马尼亚外交部长普雷奥雷泰奥萨在联合国大会上宣称:“……罗马 尼亚政府保证,伊雷姆•纳吉总理及其一行可以充分享受政治避难权……罗马尼亚政 府有义务尊重这一国际权力的规定。”

大逮捕席卷匈牙利,纳吉被判死刑

  然而,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1957年1月1日至 4日,苏联、罗马尼亚、捷克斯 洛伐克、保加利亚和匈牙利共产党在布达佩斯召开会议。赫鲁晓夫和马林科夫代表苏 联共产党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上,他们讨论了伊姆雷•纳吉的问题。紧接着,1月6 日,匈牙利共产党发表了一份公报。公报宣称:“伊姆雷•纳吉及其政府的背叛,为匈牙利的法西斯反革命开辟了道路。”随 后,纳吉被称为“社会主义的叛徒”和“西方帝国主义的走卒”。与此同时,工农革命政府宣布在暴动期间所成立的一切工 人委 员会、民族委员会和“革命委员会”等组织均为非法组织,勒令限期取缔。紧接着,一场大逮捕席卷了整个匈牙利。仅在19 57年1月19日这一夜之间,布达佩斯市就有2000 多人被逮捕,并且在当天夜里,其中的大部分人被集体枪决。1957年12月,纳吉等人被秘密押回匈牙利布达佩斯福乌察 国家监狱,等待接受审判。赫鲁晓夫指示匈牙利领导人,要对纳吉“立即采取某种行动”。1958年2月6日,布达佩斯“人民 法庭”在绝密的情况下对纳吉等人进行了第一次审判。6 月15日,秘密法庭在绝密的状况下对纳吉等人进行了判决:伊雷姆•纳吉被 判处死刑。同时被宣判死刑的还有:前国防部长帕尔•马勒特尔、记者米克洛什•基 迈什等人。 1958年 6月16日,伊雷姆•纳吉等人被处以绞刑。临终前,纳吉高呼:“社会主义的、独立的匈牙利万岁!”当天的匈牙利报纸,刊 登了一条由匈牙利司法部公布的简短消息:“匈牙利十月 反革命事件的主谋伊雷姆•纳吉、帕尔•马勒特尔、米克洛什•基迈什和约什卡•希 拉基等 4名主犯,因阴谋暴动推翻匈牙利合法制度、叛国投敌、军事哗变等罪行被匈牙利人民法庭判处死刑。死刑于今天早晨 6时执行。”苏联的《真理报》迅速转载了 这一消息,并且评论这一判决是“严厉和公正的”。

1989年 5月底,匈牙利党中央发表公报为伊姆雷•纳吉平反昭雪,并对他给予了高度的评价。6月中旬,在布达佩斯为伊姆雷•纳吉 举行了有 25万人参加。

卡达尔与纳吉.伊姆雷的悲惨命运。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的中央委员们经过培养,也渐渐地树立起了要审判纳吉及其集团的思想。在匈牙利社会主义工 人党中央执委会领导核心内达成了关于这一点的协议。匈牙利当局定期地同莫斯科磋商。1957年3月在布达佩斯举行了苏 联共产党、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和罗马尼亚共产党的三党会晤。当时只是拟定审讯。罗马尼亚人建议让克格勃专家们辅 导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内务部。1957年3月底,卡达尔在莫斯科同苏联领导人达成协议,认为纳吉及其集团不能逃避责任。 1957年4月在他们享有“临时避难”权的罗马尼亚将他们逮捕。并秘密地押回匈牙利人民共和国。调查持续到1957年秋。带 着侦查材料的信使到了苏联首都。众所周知,应莫斯科的请求,审讯曾两度延期,而赫鲁晓夫考虑到国际社会可能会作出 反应,建议判决要宽容些。

  下面就是卡达尔在1957年11月,苏联大使格罗莫夫受苏斯洛夫的委托,向卡达尔陈述莫斯科关于延期审讯的理由时 ,大使说的话:“何时、以何种形式进行这次审讯,完全取决于政治形势和进行这次审讯将给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和整个社会 主义阵营带来的政治好处”。卡达尔说,不希望进行这次审讯的不仅仅是南斯拉夫人。他通报说,开庭时将不出示有关被告 与南斯拉夫有密切联系的材料,绝不让与贝尔格莱德的关系复杂化。例如,在反对审讯的波兰人中,就有不少纳吉式的人 物。意大利共产党内也有一些人认为反革命的发生,不是由于纳吉的背叛行为,而是原来的领导集团的错误造成的。按卡 达尔的说法,匈牙利有许多共产党员、大量的工人和农民要求惩办纳吉及其同谋者。他认为,党在知识份子中将得不到必 要的政治上的支持,但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知识份子为纳吉惋惜,这个圈子里的许多人只不过是为自己担心,担心人民会因 为他们在反革命的日子里所干的那些事而进行报复”。卡达尔是否有个人动机?阿策尔认为是有的,尤其是在纳吉拒绝以自 己的辞职帮助新政权之后。  

  1957年12月,在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秘密会议上,卡达尔和内务部长比斯库报告了侦查结果。这次全 会的材料长期处于绝密状态,只是在卡达尔死后,才在他的保险拒里找到了一份会议记录。然而,无论是匈牙利社会主义 工人党的这次全会,还是1958年6月召开的另一次全会,都没有作出有关刑事处分措施的决定。只谈到了“应当确保合法程 序自由进行”,亦即不束缚法庭的手脚。看来,似乎是任何证据确凿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来。纳吉、马勒特尔、西拉吉和基迈 什被处以极刑。纳吉集团的二号人物洛松奇1957年12月在狱中病死。他的健康受到了损害,在狱中心理失调更加重了。 但他的真正死因没有搞清。纳吉•伊姆雷不承认自己有罪。他也拒绝请求赦免,并且指出:历史和国际工人运动自有公论。 纳吉于6月16日晨5时被处决。有纳吉在狱中的日记在,现在保存在他的女儿埃尔热贝特手里。她认为暂时不宜发表这份文 件。对纳吉及其同志一案的残酷判决,在世界上激起了广泛的抗议。尤其是南斯拉夫大使的话是有先见之明的,他曾在匈 牙利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声言:对拉伊克•拉斯洛判决的那种下场也必将降临在对纳吉•伊姆雷的判决上。

  在匈牙利国内漫长的岁月中,苏联在1956年作出对匈牙利的起义进行军事镇压的决定的根据和卡达尔及其追随者的行 为合法性都没有引起疑问。早在1986年,匈牙利就在“保卫和恢复社会主义”的口号下庆祝了这一事件的纪念日。戈尔巴乔 夫祝贺卡达尔身居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总书记的岗位30周年。卡达尔是一个善于独立思考的人,他说:对1956年事件 作出评价是学者们的事,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匈牙利人民的悲剧。在私下谈话时他不愿意讲述这段时间的事。在1989年4月 12日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中央全会上所做的最后一次完全是杂乱无章的、几乎神志不清的发言中,他也没有放弃自己对 1956年事件的评价,并拒绝接受他是作为苏联的代理人违背民族利益进行活动的指责。

  在苏联,直到1989年,对匈牙利事件的评价都是毫无二致的。东欧民主革命的波涛突然间把许多东西都改变了,其中 也包括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现在称1956年的事件是人民起义,是革命,是解放运动。但也有从前的观点。尽管号召民族 和解,尽管匈牙利宪法法院采取了明智的立场,不接受有关迫害1945—1990年间参加过护法机关活动的人的法律,意识形态背景依然要显示出来。自由和独立,摧毁斯大林制度和极权统治,这 是1956年匈牙利起义的目标。各种不同的反动份子、亲法西斯份子也混进了起义队伍,但并不是他们决定了事件的性质。 不言而喻,要评价某一种历史现象,必须从各个不同的方面去看待它,不能把它同当时的具体情况分离开来,更不能让它 去适合较晚时期的尺度。

  现在很难推测,如果当初苏军未曾干涉1956年的事件,会是个什么样子。纳吉政府能否站得住脚呢?能否保持全国的 统一呢?……那就听天由命了。当然,用强力排除匈牙利的危机防止了全国的内战和可能会出现的欧洲局势复杂化。但此举 的代价对各方来说都太大了。1991年 12月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在接见匈牙利总理安塔尔时发表的讲话中,谴责了1956年的入侵。在当时复杂而又矛盾的情况 下,苏联领导人以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没有看清或不愿看清社会主义的行政命令体制业已发生危机的征兆。

  卡达尔政府在采取镇压手段的同时又作了让步,接受了反对派的许多建议,能够较快地稳定了全国的局势,提高居民 的生活水平,终于取得了人民的支持。到1963年,匈牙利人民共和国就摆脱了国际上的孤立。起初卡达尔并不具有很大的 独立性。莫斯科对他不吝赐教。但他是一个善于独立思考的人,一个具有超凡能力的人,他甚至能在后斯大林主义和以往 的盟邦体系的框架中的推行自己的方针。1956年以后,在一个短期内,他就换了三位试图插手匈牙利事务的苏联大使。赫 鲁晓夫支持年轻的卡达尔。卡达尔是一位和稀泥的能手,他同所有苏联领袖都找到了共同语言,同时又维护了尊严和 独立。

  他1956年11月做出要领导工农临时革命政府的决定的基础又是什么呢?我想,不仅是贪图功名,不仅是想领导国家, 就像人们现在想肯定的那样,在政治上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和实事求是的人,因此他认识到纳吉输了。西方不了解这位匈 牙利总理,美国没有拟就的行动方案。力量在苏联一方。无论如何,卡达尔掌权比拉科西之流复位还是一种更为进步的选 择。否 则就真的会进行血腥镇压了。卡达尔在答应挑起这副重担时曾有言在先,不当苏联的傀儡, 这是事实。在卡达尔掌权的32年中,可以历数他的不少错误,但主要的是,匈牙利博得了享有自由主义和锐意改革的国家 的盛名。但是,尽管已经现代化却依然是自身基础的斯大林制度的弊端不允许实现匈牙利社会的真正复兴。问题日复一日 地积累起来。非常重要的是,1989-1990年 ,“现实社会主义”时代在匈牙利以和平的方式结束了。“卡达尔主义”的垮台成了苏联体 制瓦解的先兆。

  至于匈牙利国家,1956年的武装干涉对苏联国内的发展产生了消极的影响,使苏共二十大以后的解冻天气再度变冷, 使非斯大林化暂停了。帝国思维的逻辑在1968年几乎被苏联领导人百分之百地重复了一遍。捷克斯洛伐克“远征”再次给苏 联的改革断了氧。以往的政策已经把我们的社会弄到了危机的地步,1985-1990年的“美容式的”改革却再也不能让社会摆脱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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